【卜岳】【洋灵】相亲与相爱（哨向）（1）
哨兵向导设定
*取名废努力了
相亲与相爱（1）
“跟那个……黄鼠狼相亲顺利吗？”
“你大爷。”卜凡显得很不耐，“人家是白鼬。”
“行吧，都差不多。”木子洋懒洋洋的，依然赖在灵超的枕头上不起来，“那成功了吗？”
卜凡没答话，悻悻地坐下。今天为了相亲……啊不是，跟潜在伴侣会面，他难得把西服拿出来穿上，这会儿领带勒得脖子疼。
倒不是他对那位准A级向导有多大兴趣，主要是他穿便装容易被警察堵在地铁口。上回任务中被拦，耽误不少事，导致于参谋在讨论会上即兴diss他，差点训出punchline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“哟。”看他低头不说话，木子洋也觉出味儿来了。
他的花豹精神体本来蜷在门口打盹，这会儿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，迈着猫步往蔫头耷脑的巨狼肩上蹭了蹭。
“调度没谈拢吗？”木子洋挑起一边眉毛。这不奇怪，毕竟沙漠军区特别宝贝向导，他们塔又肯定不会放卜凡过去。
卜凡慢吞吞把领带解下来，昨晚上小弟帮他从木子洋衣柜里掏的。掏了两条，一条酒红的，他戴了；一条豹纹的，灵超私藏了。
木子洋看卜凡在那儿无意识地盘玩领带，越看越觉得眼熟，可还没等他发作，卜凡先闷闷地开口了。
“不是调动的问题……他特别怕我。”
木子洋皱了皱眉，干脆盘腿坐了起来，“他不是准A级么？不至于被你威压到吧？”
“跟威压没关系，”卜凡叹了一口气，“他就是怕我。”
当时他刚一进到房间里，还没来得及露出一个礼节性微笑，矮个子青年就猛退一步，卜凡没看清人长啥样，只知道对方的耳目口鼻，就是个大写的惊恐。
当时卜凡顶着对方的恐惧坚持微笑了一下，Katto在旁边，也讨好地咧开了嘴。也不知道他俩谁笑得更狰狞，反正青年的精神体噗嗤炸成一个毛球，接着就是劈头盖脸的精神攻击。
作为五感顶级的哨兵，卜凡的对敌程序刻在骨髓里，等他反应过来，手里已经握着青年脆弱的脖子，白鼬精神体被Katto衔住后颈，一动不动正在装死。
大个子登时慌得不行，他下意识把青年往地毯上一扔，还没来得及叫Katto松嘴，于参谋已经推开了门。
旁边是白鼬向导的辅导员。
大型犯罪现场。
木子洋叹了口气，看着眼前备受打击的巨型师弟。Katto蹲在床边，跟被人迎头抽了一顿鞭子似的，毛都戗起来了。
“不怪你。”木子洋憋出三个字。他跟卜凡从预备学校那会儿就认识了，卜凡眉毛一皱，他就知道事情简不简单。
偏偏这事儿还真挺复杂。
卜凡从预备塔毕业的时候是专业第二，西伯利亚狼精神体发育良好，体型已经创了犬系哨兵精神体的记录。他的精神钝感是同批哨兵里最高的，差点被暗塔招去当黑暗哨兵。说差点是因为他长得桀骜不驯，思路却很传统，进塔第一年就参加了全塔匹配度筛选。
卜凡曾经跟木子洋聊过，自己在这方面没啥追求，就想早点安定下来，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在身边。毕竟他们职业特殊，一日入塔，终身在塔，也不能找普通人结婚，精神搭档既是同事，又是伴侣，是最普遍的情况。
没想到那年的匹配结果出来，卜凡跟塔内向导最高的匹配度得分是95。
满分300。
塔内内控的结合线是180。匹配度再低的话，就有战斗中精神链接破裂的风险。而精神链接破裂会导致哨兵五感过载，向导精神网破损。严重的时候向导精神脱出，哨兵则会彻底失去控制，陷入永久昏迷，也就是所谓的落入“井”中。
当时刚入塔的卜凡拿着匹配度报告，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失落。木子洋看着怪不落忍，过去拍着他肩膀安慰他：“小于说了，这破玩意儿不准。明年匹配度测试方法要调整，情感关系分比重提高。你现在四舍五入都100了，这一年里好好跟塔里人搞好关系，明年上180不难的。”
卜凡很听他的，努力了一年四处社交。第二年分数出来一看，反而掉到80。
从此卜凡就没那么听他的了。
当时木子洋有点小失落，毕竟挺大个儿一弟弟，说没就没了。
还好很快就有人补入弟弟位。
那人就是灵超。
那天一帮老兵在食堂里看篮球比赛，木子洋看着看着觉得无聊，走到门口发现门外排了一群小孩儿，个个穿着浅蓝色的新兵作训服。
木子洋的Kwin属于猛兽精神体，当时正长着大嘴打哈欠，十几厘米的獠牙露在外面，看着怪瘆人的。他自己1米88高个儿，并且长得比较厌世，眼型轮廓都高级，一眼懒洋洋扫过去，没人敢抬头看他。
眼看一帮新兵蛋子都颤巍巍躲开视线，只有第一排一个男生盯着他看，当然成功引起了木子洋的注意。
近距离一看，小孩儿长得可灵，眉眼非常漂亮，闪亮亮的好像戴了美瞳。木子洋低头打量了一会儿，问道：“你叫什么？”
“报告长官，灵超。”声音也好听。
“精神体是什么？”木子洋又问。这回没等小孩儿回答，就笑嘻嘻地说，“我猜是梅花鹿。”
“报告长官，不是鹿。”小孩儿显得有点紧张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
“……不知道，长官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
“还在蛋里，长官。”
“蛋里？”木子洋这才发现，小孩儿身后有个黑白相间的球体，散发淡淡的银光，看底部不是落在地上，而是微微浮在空中。他刚没注意，还以为是旁边球场上谁大脚开过来的足球。
后来木子洋回忆那个瞬间，那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体会到心动的感觉。
没错，第一次。作为一个从分化开始就很独的不匹配主义者，当时他已经在塔内单飞四年了。
于参谋是他的预备学校同学，倒也从不逼他匹配。他很了解自己这位猫科同学的习性，说不要伴侣就是不要，谁来都不好使。
所以当这位老同学窜进他办公室，甩着尾巴要求跟某位灵姓新兵单独匹配的时候，他还以为丫被附身了。
“逗我玩呢吧。”于参谋扶额道，“人家刚进塔，精神体还在蛋里呢。”
“那我不管。”某人说，“反正你不给我安排，我就不出任务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”于参谋感觉心力交瘁，眼前的大猫满脸理不直气也壮，大有他不答应就赖在办公室的意思。他揉了揉额角，突然福至心灵，想到一件事。
“木子洋。”于参谋眼神变得很严肃，“我没记错的话，你是怕蛇的吧。”
“对啊，但是这跟这个有什么……”木子洋本来满脸不耐，这会儿突然变了脸色，“你不会是说……”
“没错，”于参谋神色凝重，“灵超的精神体，应该是蛇。”
木子洋下意识打了个哆嗦，他沉思了片刻，又眯起眼睛道：“卵生的动物多了去了，不能是鸟类吗？你这个思路……”
“不可能是鸟。”
于参谋桌上一摞新兵档案里抽出一张，正是灵超的：“灵超的预备学校后面就是一个养鸡场。档案中的备注一栏显示，养殖场的鸡对他有很强的认知恐惧。”
“恐惧？”
“没错。简单点说，他在预备学校学习期间，把人家养鸡场的蛋产量吓少了一半。你自己是猛兽类精神体，应该也知道这种精神体对现实动物的威慑。如果灵超的精神体是鸟类的话，那些鸡的反应不应该那么大。”
这回木子洋不说话了。
“虽然肯定不是鸟类，但是倒也不一定是蛇。”看着眼前失落的大猫，于参谋慢吞吞补充道，还没等对方精神振作，又是一击，“还可能是水蟒、鳄鱼、蜥蜴啥的。”
“反正是爬行动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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